圣洁雅颂:呈给大地的诗篇或灯盏

陆承

 

黄鹤楼新咏

 

一、

福祸何以?我诵读《道德经》,诵读

万物之上的灵犀,或云翳之下的悲悯。疾患盘绕,

我站在命运的中心,追问祥瑞,或一座楼阁上,

千载以降的抒怀,以及一座城池浩瀚的辞章。

 

阴霾贯穿,岁月锻造,庚子春秋之言,

或一方印章的刻度,于辽阔的眺望中,撰述职责或担当,

以及穿梭而过的车轨,消除病毒,珍藏健康。

 

我管窥,一场激烈的博弈,以民心或智慧的

赋予,在坚韧的肉身上,高亢前行。

 

二、

疫情逼仄,另一种意义的硝烟,弥漫一条江的两岸,

以及华夏的臂弯,在词语的尽头,

探寻何处是安康的故园?何时是温馨的绽放?

 

我端倪江城的辽阔和狭小,史册上奔涌的叙事和抒情,

以及一条条街巷的沉寂和斑驳。我看到多少无形的守护,

以卑微的足迹,或高擎的旗帜,嵌入童真的张望,或苍老的静默。

 

我知晓,灾难覆盖,心跳迟缓,多少生涯遭受磨砺,

我铭记,新冠之恶,侵蚀脏器,多少魂魄飘散尘世或地狱。

 

三、

惶恐消散,春色敕造。我再次环顾一座重生的城池,

樱花芬芳,青春笑颜,

一碗热干面之上,是唐宋的咏叹,以及史册的

反馈,于安雅的履历中填写温暖和感恩。

 

我看到,一只只黄鹤,从楼阁跃出,翱翔云翳之上,闪烁之光,

以霓裳的譬喻,衔接了盛典与平和,大地之上的

晨昏美学,交付了多少感慨,以语言和实践的双重刻度

回应蝙蝠的阴谋,或闪电之后的彩虹和笃定。

 

庚子大江笔记

 

一、

我听见,一座城的咳嗽,我感到,一座城在发热,

我战栗,一座城陷入了深渊。

 

语言休止,思想涣散,我怎样从一百零八年前的决绝中

找到此刻坚韧的钥匙,破解迷惑,

以关云长的矫捷,占据至高的领地,呵斥那些模糊的敌人,

退下!否则,手中剑戟令尔等灰飞烟灭。

 

我遁入一座城的肺痨,咳血的修辞,

以古老而漫长的考量,介入一种叠加的考量,

谁是磅礴的勇毅,谁是温煦的呵护。

 

二、

长江悲歌,冠状病毒的丑陋,以地狱的罪状

呈现历史的间隙,以狡黠的结构,串缀生命和灵魂的卑微。

 

万家灯火,终于照耀了大部分的坚强,或大部分的恐惧,

在无私的奉献里,引为新生的祈祷词,在羊皮卷上

演为辽阔的霓裳,那是生活归向宁雅的圭臬和芳香。

 

多少人死去,多少人活了过来,

在庚子春,我们眺望庚子夏、秋、冬,眺望未完成的征途,

于浩瀚的笔墨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印章。

 

三、

悸动之辞,以瓷器和丝绸的光耀,

贯穿《离骚》或《诗经》。

 

大江之上,我们说出故园的斑斓,

大江之侧,我们观澜春光和康健。

 

一场磨砺之后,谁阐释命运或悲苦,以及漩涡之中的翱翔,

要经受怎样的波荡,才能抵达安宁?

一种疾患之外,谁铭记中药的气韵,抑或《道德经》的告诫,

天地不仁,道法自然,或一袭卷牍上那隐形的密码。

 

流水流去,爱和梦,再次成为

一条江、一座城永不置换的主旨和内核。

 

白衣侠客图轴

 

一、

圣洁的心跳,铿锵了华夏,

或一隅风雅,于白衣的刻度中,温婉了千里的跋涉。

 

我对她说,你是战士,穿越战火,在胜利的

碑刻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她对我说,这是职责,

是血液里流动的光,指向了晨曦和希望。

 

我起笔,白衣侠客图,或红十字的力量之源,

在广袤的国土上践行或浮现一幅遁入了时空和灵魂的卷轴。

那无从诋毁或消除的题款,

拙雅了方舱医院,或慢慢雕琢的神像。

 

二、

四方助力,八荒友爱,比拟的词语,成为闪电,成为神意,

缔造安康,或口罩、护目镜、防护服的雅颂。

 

我顺遂一个医护人员的一天,在汗水和责任的浸润下,

度过十二时辰,美学的光环,

或人性的感恩,穿越了虚妄的遐思,或疾患的考量,

于沉默的片牍上,篆书一种修行,古今慷慨,异域艳羡,

命理的羽翼上,凤凰啾啾,演绎簇新的家园,

健康码仿佛葱茏的草木,意蕴了广阔的生态和精致。

 

三、

复调之墨,着色十万白衣侠客,

风姿飒爽,皴法厚重,

清明上河的另一种表达,归顺了恬静和热爱,

以整饬的风格,映像了温煦而丰沛的图志。

 

万物安然于日月轮转,江河氤氲于高山流水,

我着色的白,以纯粹的圣洁意象,康庄了速率和思想,

以斑驳的修为,印证了旗帜和信念,

以及,那坚毅泼墨的气象,

言说了悬壶济世,或白衣侠客的情怀和素雅。